1955年授衔,作为总后勤部副部长兼卫生部长的贺诚却没有被授衔,也没有被授勋,这件事情在当时的引起了很大的反响,特别是在全军高级干部中反响最激烈。 当时他是总后勤部的副部长,还兼着卫生部长。按理说,这位置,这资历,授个中将是板上钉钉的。可偏偏,名单上没有他,勋章也没他的份儿。这事儿在当时可炸了锅,尤其是在那些刚授了衔的高级将领里,议论声就没停过。 很多人可能会问,贺诚是谁?他没带兵打过仗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响?=贺诚这个人,在人民军队里,是个传奇,一个另类的传奇。他手里的不是枪,是手术刀;他攻克的不是山头,是病魔。 他是军队卫生事业的“老祖宗”,早在中央苏区那会儿,他就已经是军委的总卫生部长了。当时红军啥都缺,缺医少药更是家常便饭。贺诚说,咱们自己干!于是,他愣是白手起家,搞出了红军第一个军医学校,第一个卫生材料厂。在那个连盐都得拿命换的年代,能自己生产纱布、酒精,培养出自己的医生,这是多大的功劳? 长征路上,多少将士是贺诚和他带领的医疗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?毫不夸张地说,贺诚在战场上救活的人,比有些将军在战场上消灭的敌人还要多。解放战争打东北,林彪的部队能势如破竹,背后完善的战地医疗体系,也是贺诚一手建立起来的。他就是全军将士的“定心丸”,是大家口中的“红色医帅”。 这么一位功比天高的“医帅”,怎么就在授衔这节骨眼上“掉链子”了呢? 这事儿得从1953年说起,当时,一股不大不小的风暴突然刮向了卫生系统。贺诚提交了一份关于医院工作的报告,结果被扣上了一顶“资产阶级医院作风”的大帽子。紧接着,又有人说他“压制中医”。 “压制中医”可是个敏感话题,中西医结合是国策。但在那个年代,西医出身的贺诚想推动医疗正规化、科学化,和当时的一些观念产生了碰撞。说白了,就是改革总会触动一些人的神经。这些指控,后来查明大多不实,甚至是有人在背后捣鬼。但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,没人深究,贺诚的卫生部领导职务就这么被撤了,人也被打发去党校“学习”了。 所以1955年授衔的时候,贺诚正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——他没有实际的领导职务。按照规定,这种情况是暂不授衔的。于是,一位从井冈山时期就为军队卫生事业操劳的元老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将星从自己肩头溜走了。 消息一传开,全军上下,尤其是高级干部圈子里,简直是平地一声雷。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,都觉得这事儿办得不公道。这些元帅将军,哪个没受过伤?哪个没见识过战争的残酷?他们最清楚,一个好医生、一个强大的后勤卫生系统,对一支军队意味着什么。那是第二条命啊! 许多将军都觉得,不能因为一时的政治风波,就抹杀掉贺诚几十年的功绩。甚至有人联名给中央写信,希望重新考虑贺诚的授衔问题。这种为一个“文职”干部集体发声的情况,在当时是极其罕见的,可见贺诚在大家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。 评价一个人的功过,到底应该看一时的得失,还是看他一生的奉献?在复杂的历史环境中,一个正确的决定,也可能会因为执行中的偏差,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。贺诚的经历,就是一面镜子,照出了那个时代的复杂与纠结。 好在,历史终究是公正的。中央听到了这些声音,也重新审视了贺诚的问题。经过深入调查,大家发现,当年扣在贺诚头上的那些帽子,确实是冤枉他了。 1958年,中央军委做出了一个决定:为贺诚补授中将军衔,并且补发一级八一勋章、一级独立自由勋章、一级解放勋章! 迟到了三年的荣耀,终于还是来了。在补授仪式上,当贺诚从领导手中接过那沉甸甸的勋章和命令状时,这位见惯了生死的硬汉,眼眶湿润了。他知道,这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誉,更是党和军队对他毕生事业的最高肯定。 授衔风波过后,贺诚没有丝毫怨言,反而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工作。他被任命为军事医学科学院的第一任院长,在这个岗位上,他继续发光发热,推动了我国军事医学研究的跨越式发展,培养了一大批顶尖人才。 1992年,贺诚将军在北京逝世,享年91岁。在他的追悼会上,聂荣臻元帅亲笔题词,给了他一个最中肯的评价:“贺诚同志是大革命时期的老党员,他以毕生精力献身于我党我军的医疗卫生事业,作出了宝贵贡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