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男朋友的第一次见面，就拉我手，搂我腰，抱我，晚上带我出去玩，去见他朋友，除了他朋友在的时候，来回路上一直想亲我，出租车上也是，还有司机在呢！总之是一有间隙就想亲我。我除了让他拉着手，其他都拒绝了。 单元楼灯下的那场"边界"对话 夏夜的风卷着烤串摊的香味飘过来，我站在单元楼门口没动，帆布包的带子被攥得发皱。他刚把我送到这儿，正抬手想揉我头发，见我往后退了半步，手僵在半空。 "咋了？"他笑了笑，露出两颗小虎牙，还是下午在地铁站等我时的模样——白T恤被汗洇出浅痕，手里攥着我没喝完的半瓶冰红茶。 我深吸一口气，楼道声控灯突然灭了，黑暗里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。"你等会儿，"我摸黑跺了跺脚，灯又亮起来，"咱得聊聊。" 他明显愣了，往后撤了半步，后背靠在铁门上，发出哐当一声。"是不是我哪儿做得不对？"他挠挠头，手指把额前的碎发捋得乱七八糟。 "也不是不对，"我盯着他踢来踢去的运动鞋，"就是太快了。" 下午两点在地铁站见面，他说"你比照片上白"，然后很自然地牵住我的手。我当时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，想抽回手，又觉得刚见面就驳人面子不太好，只能任由他牵着穿过天桥。 路过商场玻璃门时，他突然往我这边靠，胳膊肘蹭到我腰，我下意识往旁边躲，差点撞到迎面来的小孩。"小心点，"他拽了我一把，顺势就想搂我肩膀，我赶紧低头看手机，假装回消息，他的手悬在半空两秒，默默收回去了。 晚饭时他请了三个朋友作陪，火锅蒸腾的热气里，他给我夹菜时说"她不吃香菜"，记得比我自己还清楚。朋友们起哄"啥时候喝喜酒"，他红着脸笑"刚追上，别急"，我心里其实有点甜。 可散场后麻烦就来了。在火锅店门口等车，他突然说"风大"，伸手想抱我，我往后退了半步："别这样。"他哦了一声，搓着手说"我就是想给你挡挡风"。 出租车后排，司机师傅正听评书，他突然凑过来，嘴唇都快碰到我耳朵了。"你今天真好看，"他声音压得很低，热气吹得我脖子痒，"让我亲一下呗？就一下。"我吓得往车门那边缩，后脑勺磕在玻璃上，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，他才讪讪坐直了。 想到这些，我抬头看他："咱才加微信聊了俩礼拜，今天头回见面。拉手还行，毕竟是奔着处对象来的，但又搂腰又想亲的，我真有点懵。" 他的脸一下子红透了，从耳根蔓延到脖子，跟傍晚喝了啤酒似的。"对不起，对不起，"他连连摆手，"我真不是故意的。跟你聊天的时候就觉得特投缘，你说喜欢看老电影，我连夜把《霸王别姬》重温了一遍；你说爱吃甜口的小龙虾，我上周找遍全城才找到一家......" 他越说声音越小，最后蹲在地上，手指抠着地砖缝："今天见着你，脑子一热就啥都忘了。就觉得跟你待着特舒服，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似的。" 楼道灯又灭了，这次我没跺脚。黑暗里，他的声音闷闷的："出租车上那下是我不对，司机师傅在呢，太不尊重你了。你别往心里去，我以后肯定注意。" "我没生气，"我蹲下去，和他平视，"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底线。处对象得一步一步来，对吧？得先知道你吃饭吧唧嘴不，睡觉打不打呼噜，而不是上来就又搂又亲的。" 他猛地抬头，楼道灯恰在此时亮起，我看见他眼睛亮闪闪的。"对对对，你说得太对了！"他使劲点头，跟小鸡啄米似的，"都听你的！你说啥时候能搂腰，我就啥时候伸胳膊；你说能亲了，我再动嘴。你要是觉得进度慢，随时跟我说，我再快点......不，我不催，你说了算！" 我忍不住笑了，他也跟着笑，手在口袋里掏来掏去，摸出颗大白兔奶糖："给你，赔罪的。" 剥开糖纸塞进嘴里，甜丝丝的味道漫开来。他站在路灯下，影子被拉得老长，突然说："那明天......还能约你不？我保证，就牵着手散散步，别的啥也不干。" "看你表现呗。"我转身按单元门密码，听见他在背后小声欢呼，像个考了满分的小孩。 上楼时，手机震了震，是他发来的消息："今天真对不起，以后我一定按你的节奏来。晚安，好梦。" 窗外的月光洒在手机屏幕上，我摸着兜里没吃完的奶糖，突然觉得，愿意为你放慢脚步的人，或许比急着靠近的人，更值得等。处对象就像熬粥，得慢慢咕嘟，才能熬出最香的味儿，不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