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缺德了”有一名女子进入一家餐馆吃饭，点了一份20多块钱的快餐，吃饱喝足之后，她走过来对老板说，再给她打包一份，还特意交代老板不要放辣，并且告诉老板到门口车上拿瓶水，随后就走出了店门口，骑上电动车快速的离开了。 快餐店的22元“局”：她逃的不是单，是良心 日头把“老李快餐馆”的招牌晒得发烫，李建国系着油乎乎的围裙，铁锅“滋啦”一声，葱花混着酱油香扑满半条街。穿碎花裙的女人进来时，门口风铃叮铃响了三声。 “老板，来份香菇滑鸡饭，22块那个。”她声音哑哑的，在靠窗位坐下，怀里帆布包的拉链坏了，露出半截粉色儿童衣袖，凉鞋鞋跟还掉了一块。 “好嘞，现炒！”李建国瞅她一眼，没多问。这街上常来的，谁没点难事儿？ 女人吃饭急，扒两口就看门口，手机响时她接起嗓门陡高：“知道了！别打孩子！马上带回去！”挂了电话，她扒完最后口饭，快步到收银台：“再打包一份，别放辣，孩子吃。” “22块，总共44。”李建国边舀鸡汤盖米饭边说——听是给孩子带的，想让饭热乎些。 “我去门口车上拿瓶水，马上回来给钱！”女人指了指门外旧电车，车筐歪插把遮阳伞。 “行！”李建国应得爽快，这街里街坊的，谁没忘带钱时候？ 可他擦灶台等了五分钟，没人影；又等十分钟，瞅见那女人骑上车，头都没回，往东跑了！邻桌大叔戳戳他：“老李，人跑啦！电动车都没锁！” 李建国追出去，电车还在，车筐遮阳伞被风吹歪，坐垫下空空的。他捏着44元的打包饭，手气得发抖：“这叫啥事！” 修鞋老张头拄拐劝：“算了，44块，说不定有难处？你看她电车，除了铃铛不响，哪儿都响！” 李建国没吭声，把饭放收银台后，心里膈应得慌——不是心疼钱，是觉着三十年的“信任”，被这一跑，摔得稀碎。 傍晚媳妇来送饭，听了劈头骂：“心软成啥！儿子奶粉钱咋办？” 李建国蹲台阶抽烟，瞅着晚霞红得像火：“你没见孩子眼神？跟咱小宝一样……” 话没说完，喉头像堵了团棉花。 隔几天，穿校服的小姑娘怯生生进来：“叔叔，我妈让拿饭……” 李建国认出她衣服，是女人帆布包里的。“钱呢？” 他问得小声，怕吓着孩子。 “我爸喝酒跑了，妈说……说等发工资还。” 小姑娘掏五角硬币，手直抖。李建国心一揪，把饭和冰红茶塞她手里：“跟妈说，钱不急。” 孩子鞠躬跑了，他媳妇又骂，他却笑：“咱儿子有奶粉喝，她孩子饭都快没了……” 可没过几天，派出所民警上门，说接到好几家快餐店报警，有个穿碎花裙的女人，用同样的“拿水”借口逃单！李建国惊得筷子都掉了：“咋会这样？她孩子咋办……” 民警叹气：“查了，她男人是跑了，可她专挑小餐馆骗，几家加起来，也骗了好几百。孩子跟着她，天天吃不上热乎饭……” 李建国盯着墙上的价目表，半天没说话。再看到带孩子的客人，他还是忍不住多给一勺汤，但也学精了——要么先收钱，要么留人等。媳妇笑他“一朝被蛇咬”，他却闷声说：“不是怕骗，是怕再遇到真难的人，因为这‘逃单’，不敢伸手帮了……” 后来那女人被民警教育，带着孩子来还钱。李建国没要，把打包饭塞给孩子：“以后别跑了，孩子要吃饭。” 女人红着眼跑了，可李建国知道，这“信任”的缝，再难补上。 这事也让街里人明白：骗人的人，逃的不是单，是良心；被骗怕的人，缩的不是手，是对“好人”的期待。可日子还长，总得信——大部分人难的时候，是真难，不是想骗；大部分伸的手，是想帮，不是想坑。就像李建国，下次遇到带孩子的娘俩，估计还是会多给一勺汤，因为他知道，生活的账，不能全用“防骗”算死，总得给“希望”，留条活路 。